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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格沃茨的劇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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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格沃茨的劇變

或許所有人都應該料到,事情正在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。自從決鬥俱樂部開辦,到聖誕節放假,短短兩個星期裏,學校又多了兩起惡性傷害事件。赫奇帕奇學院的賈斯廷·芬列裏和差點沒頭的尼克也變成了那副被石化的模樣。

越來越多的人認為哈利就是那個繼承人,並且認為是他攻擊了賈斯廷。哈利明明只是想向賈斯廷解釋他並沒有驅動那條蛇,這樣一來他確實變得非常有嫌疑,這令他頭大極了。

“到底該怎麽辦才能讓別人相信我。”哈利煩躁地撓著頭發,他和羅恩、赫敏一起在禮堂上自習。現在大家都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他,有時候還伴隨著竊竊私語。

“重要的是,我們最好先弄清楚你是不是真的有可能是斯萊特林的後裔。”羅恩放下他的羽毛筆,哈利已經煩躁了有一段時間了,這讓他和赫敏都有些不耐煩。

“我怎麽知道?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爸爸是個什麽樣的人。”哈利感到更加煩躁了,萬一他真的是斯萊特林的後代怎麽辦?難道說分院帽真的給他分錯了?

愛得萊德在一旁拉文克勞的位子上聽到了他們的對話,轉過身來小聲對哈利說,“別擔心,哈利。並不是所有蛇佬腔都是黑巫師,也並不是所有蛇佬腔都是斯萊特林的後代。”

“你查到了什麽?”赫敏把愛得萊德拉了過來,讓她坐在身邊。

愛得萊德把她的筆記本攤開在幾人的面前,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黑魔法有關的歷史事件,“我查了歷史,別問我怎麽查的。”

哈利看著筆記本上一行一行的字跡,他不知道愛得萊德為什麽也對密室的事情這麽上心,“你相信我嗎?”

“當然。”愛得萊德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
“謝謝你。”

“行,那我們聖誕節假期就查馬爾福吧,覆方湯劑應該沒有問題。”赫敏早就準備好了。

聖誕節假期的前一天下午,愛得萊德乘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車朝倫敦方向前進,赫敏他們三人也要按計劃行動了。

倫敦的雪下得比去年要大很多,所以盧平這次在國王十字車站等著愛得萊德。一下火車,愛得萊德就看到盧平,他依舊穿著破巫師袍,但臉上掛著笑容。這讓愛得萊德很放心,至少說明盧平過得還挺好,和以前相比。

“我聽說霍格沃茨有麻煩,你沒遇到什麽吧?”盧平接過愛得萊德的行李箱,小聲問道。

“你既然聽說了一些,那你肯定知道,受到攻擊的都是一些麻瓜出身的學生。托了父母的福,我應該是安全的。”愛得萊德也小聲地回答,畢竟車站這裏人多眼雜。

他們用隨從顯形回到了格裏莫廣場12號,克利切已經把房子布置得相當有聖誕節氛圍了。

聖誕節前一天的上午,康奈利·福吉再一次拜訪了格裏莫廣場12號,他對霍格沃茨目前的境地非常擔憂,噓寒問暖了幾句。他表示如果霍格沃茨在下半學期情況沒有好轉的話,魔法部或許就要采取一些措施了,但他相信鄧布利多一定能控制住,不讓情況更惡劣下去。

愛得萊德沒有跟他說太多霍格沃茨的事情,畢竟學校的事情還是應該由鄧布利多掌控,她也不想魔法部過多地幹預霍格沃茨。

關於密室和斯萊特林的繼承人,盧平也不知道相關的事情,他上學那會兒可沒發生這麽多稀奇古怪的事兒。不過有一點盧平很肯定,他告誡愛得萊德,只要是和黑魔法相關的,都會變得十分危險。

假期結束的那一天,倫敦的天氣依然沒有放晴。灰蒙蒙的天空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,不知道霍格沃茨那邊,赫敏的計劃有沒有順利進行。

愛得萊德拖著皮箱和返校的人一起回到霍格沃茨城堡,整理好了行李立刻就去了女生盥洗室。

“你是來找赫敏·格蘭傑的嗎?”哭泣的桃金娘一張苦瓜臉湊了上來。

“是的桃金娘,你知道他們在哪嗎?”愛得萊德小心地問,深怕哪裏說的不對又要引起桃金娘的大哭大鬧。

“格蘭傑有麻煩了,你去校醫室找她吧?”桃金娘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。

愛得萊德趕到校醫室時,龐弗雷女士正在一個圍了簾子的床鋪旁,她用嚴厲的語氣阻止了愛得萊德繼續向前,“行了,停在那兒吧。格蘭傑小姐需要靜養。”

愛得萊德停下了腳步,試探性地問道,“赫敏發生什麽了嗎?她不會也被石化了吧?”

“愛得萊德!”簾子後面傳來了赫敏的聲音,一瞬間愛得萊德就放心了。

“龐弗雷女士,可以讓我們見一面嗎?”赫敏用央求的語氣說著。

“好吧。”龐弗雷女士走開了。

愛得萊德走進簾子裏,眼前的這一幕真是讓她驚呆了,赫敏的臉上還有身上都長著黑毛,眼睛變成了黃色,兩只尖尖的長耳朵從她的頭發裏支棱出來。

“我從米裏森那裏拿到的不是她的頭發,這家夥一定養貓了。”赫敏無奈地搖了搖頭,她現在的情況比前兩天好多了。

“這要多久才能恢覆?”赫敏現在的樣子確實有些好笑。

“龐弗雷女士說還要幾天呢。對了,哈利和羅恩去查驗馬爾福了。”回歸正題,“馬爾福說不是他,上一個打開密室的人也不是他爸爸。他爸爸還告誡他不要在學校裏做太出格的事,以免被懷疑,不過他很願意幫助這個繼承人。”

“我想也不是……”愛得萊德陷入了思考。

“你真的願意相信他說的?”赫敏驚訝極了,“羅恩一直咬定馬爾福一定說了謊。”

“我覺得以他的性格,如果真的是他,那他一定會和身邊的人吹噓的。不過誰知道呢,我們誰也不了解他。”愛得萊德也沒有十足的把握。

二月初,赫敏出院了,她的胡須沒有了,尾巴沒有了,渾身的貓毛也沒有了。新學期,大家也紛紛提高了警惕,太陽又開始微弱地照耀霍格沃茨了。在城堡裏,人們的情緒變得樂觀起來。自從賈斯廷和差點沒頭的尼克被石化之後,沒有再發生攻擊事件。可以治療被石化者的曼德拉草也開始變得喜怒無常和沈默寡言了,這就是說,它們正在迅速脫離童年時代。

哈利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一本日記本,是赫敏告訴愛得萊德的,後來他和馬爾福還因為這個日記本在走廊裏起了爭執。不過關於這個日記本的後續,赫敏就再也沒告訴愛得萊德了。

在覆活節假日期間,二年級學生又有了新的事情要考慮。他們應該選擇三年級的課程了,所有的必修課都不變,只是選修課多了一些可供選擇的科目。

“占蔔課看上去比較有趣。”泰瑞對著那張課程清單嘆了口氣,“其他的我都不想學。”

“愛得萊德想選什麽課?”曼蒂湊過來看愛得萊德的課程清單,愛得萊德已經在上面勾畫了。

“我想,除了占蔔課,別的都挺有興趣的,但我可能會全都選上。”她這麽想也是為高年級做好準備。

“愛得萊德為什麽不喜歡占蔔課?”邁克爾歪著頭問。

“我也說不清楚,可能是我覺得僅靠一些玄學去預言命運也太不靠譜了。你看算術占蔔就很科學,至少看上去很科學。”對於這些課程,愛得萊德已經有了一些了解。

這樣平靜的生活卻沒有持續很久,魁地奇比賽突然被麥格教授叫停,霍格沃茨又發生了兩起惡性傷害事件。非常不幸的是,這次被石化的是赫敏和佩內洛·克裏瓦特。克裏瓦特學姐是拉文克勞的級長,這兩個人對於愛得萊德來說都很親近。

因為這次的傷害事件,福吉帶走了海格,盧修斯·馬爾福代表霍格沃茨董事會撤銷了鄧布利多校長的職位。霍格沃茨無疑迎來了暴風驟雨般的劇變。

夏天悄悄來到了城堡周圍的場地上;天空和湖面一樣,都變成了泛著紫光的淺藍色,溫室裏綻開出一朵朵大得像卷心菜一般的鮮花。

學校的氛圍變得更加緊張了,探視者們都被擋在了醫院外面。

“我們不能再冒險了,”龐弗雷女士把醫院的門開了一道縫,嚴肅地對他們說,“不行,對不起,攻擊者很可能還會回來,把這些人徹底弄死……”

鄧布利多走了,恐懼以前所未有的形式在迅速蔓延,因此溫暖著城堡外墻的太陽似乎照不進裝著直欞的窗戶。學校裏的每一張面孔都顯得惶恐不安,走廊裏響起的每一聲大笑都顯得刺耳、怪異,並且很快就被壓抑住了。

“你們可以跟我解釋一下海格的事情嗎?我想你們應該更加了解一些。”福吉曾經說如果情況出現惡化,魔法部會采取行動,但他帶走了海格,這意味著什麽呢?愛得萊德只能從哈利和羅恩這裏下手。

“對不起,愛得萊德,我們之前沒有告訴你關於那個日記本的細節。這個日記本是一位姓裏德爾的同學留下的,他通過日記本告訴我,五十年前是海格打開了密室。我想這種沒辦法證實的消息最好不能告訴你,以免影響你的心情。真的,我也很後悔知道這個消息。魔法部的人帶走海格也是因為懷疑他。對不起……”哈利實在是感到過意不去,愛得萊德明明也在幫他們。

“沒關系,至少你還有日記本這麽個線索。”如果所有線索都斷了,那才是他們需要擔心的事情。可是關於裏德爾這個人,愛得萊德總覺得有些耳熟。

然而,有一個人似乎特別喜歡這種驚恐和疑懼的氣氛。德拉科·馬爾福神氣活現地在學校裏走來走去,就好像他剛剛被任命為男生學生會主席一般。

他在晚餐時也經常會和斯萊特林的學生吹噓,“我早就知道父親會趕走鄧布利多的。”他並不註意把聲音壓低,“我告訴你們吧,他認為鄧布利多是學校有史以來最糟糕的校長。現在我們大概會有一個像樣的校長了,那是個不願意讓密室關閉的人。麥格也待不長的,她只是臨時補缺……”

“泥巴種們居然還沒有收拾東西滾蛋,這使我非常吃驚,”馬爾福對著其他學院麻瓜出身的學生繼續說道,“我用五個加隆跟你打賭,下一個必死無疑。真可惜不是格蘭傑……”

“你現在可真是神氣啊,馬爾福。”愛得萊德就是討厭馬爾福這幅樣子。

“當然,你不是很有錢嗎?去買通董事會把鄧布利多換回來呀?”馬爾福端著他的高腳杯來到愛得萊德坐的地方,晚餐時間是隨便坐的,所以兩人坐的位置並不遠。

“鄧布利多不需要靠我買通回來,只有董事會被買通的情況下他才會這樣離開。”盧修斯·馬爾福的手段,大家都清楚。

“哦是嗎?布萊克,你可小心一點,沒有人為你撐腰了。”馬爾福奸笑著離開了。他說的沒錯,之後的一個星期裏,愛得萊德收到過吼叫信,被斯萊特林的人扔過書包,最令人無法忍受的是,有人朝她的臉噴了腫脹藥水。不過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斯內普教授知道了,因為愛得萊德不得不找斯內普教授借消腫藥水。

現在的霍格沃茨已經完全處於一個混亂的狀態,大家上完課就會立刻回到各自學院的公共休息室去,那裏是安全的。沒有人知道這樣的情況還會持續多久,他們好像只能等待。

可能只有一個人並沒有危機感。

黑魔法防禦課上,洛哈特連蹦帶跳地進了教室,同學們吃驚地盯著他。學校裏的其他每一位老師都顯得比平常嚴肅,可洛哈特看上去倒是輕松愉快。

“好了,好了,”他喜氣洋洋地看著四周,說道,“你們幹嗎都拉長著臉啊?”

大家交換著惱怒的目光,但沒有人回答。

“難道你們沒有發現,”洛哈特說著,放慢語速,似乎他們都有些遲鈍似的,“危險已經過去了!罪犯已經被帶走了。”

“說誰呢?”迪安·托馬斯大聲說。

“我親愛的年輕人,如果魔法部部長沒有百分之百地認定海格有罪的話,是不會把他帶走的。”洛哈特說,那種口氣,就好像某人在解釋一加一等於二那樣。

“哦,那不一定。”羅恩說,聲音比迪安的還大。

“我自信我對海格被捕的真相知道得比你稍多一些,韋斯萊先生。”洛哈特用一種自鳴得意的口氣說道。

羅恩剛要說他並不這麽認為,但話沒說完就停住了,因為哈利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腳。

洛哈特能知道多少?愛得萊德心裏清楚極了,他就是無知者無畏。自從學校變得越來越危險之後,愛得萊德也借口晚上出門太危險不再去洛哈特的辦公室了,這樣一來愛得萊德真的輕松了許多。

可是,洛哈特那令人厭惡的喜悅,他那暗示自己早就認為海格不是好人的表白,以及他說的他相信整個事情已經結束的話,實在是令人惱火萬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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